貝多芬三重協奏曲卡拉揚歐伊斯特拉夫李希特羅斯卓波維奇永遠的經典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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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2020年是貝多芬(1770-1827)誕生250周年紀念，所以各式各樣貝多芬作品的新錄音、經典老版再版就成了意料中事，我就算準卡拉揚(1908-1989)指揮柏林愛樂、歐伊斯特拉夫(1908-1974)小提琴、李希特(1914-1997)鋼琴、羅斯卓波維奇(1927-2007)大提琴的這個版本當然也會再現，因為這是永遠的經典版本。現在，黑膠版果然復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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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V; ?% f# u  w9 y4 a錄音時間是1969年9月15-17日，也是貝多芬誕生200年紀念前幾個月，EMI錄製了這首貝多芬三重協奏曲，也寫下了歷史紀錄。這四大古典音樂巨頭加上柏林愛樂之後從來就沒有再這樣聚首錄音過，當然，除了貝多芬這首三重協奏曲之外，也沒有別的曲子可以有機會讓這四人與柏林愛樂再次遇上。事實上貝多芬除了這首寫給小提琴、大提琴、鋼琴與管弦樂團合演的曲子之外，也沒有另外有二種樂器以上為主奏的協奏曲。這首曲子大概寫於1803年，1804年出版，當時貝多芬是為他的學生所寫。哪位學生？魯道夫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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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Q0 f0 p& }當時魯道夫大公才十幾歲，怎麼可能會有多厲害的鋼琴演奏能力？貝多芬在寫這首曲子的出發點是找二位比較強的演奏家護航魯道夫大公，所以小提琴與大提琴演奏技巧都要夠強。而鋼琴呢？當然就是要能夠讓魯道夫大公輕鬆勝任。也因為作曲的出發點如此，這首曲子在貝多芬諸多作品中，並不是重要的一首。而這首曲子雖然是為魯道夫大公量身訂做，但他卻從未上台表演過。這首曲子也一直到1808年，才在維也納的Augarten公園首演，不過首演時已經改為獻給Lobkowitz王子。

在這個版本之前，比較有名的版本是華爾特指揮紐約愛樂，Corigliano、Rose、Hendl(1949年)，Sargent指揮愛樂管弦樂團Oistrakh、Knushevitsky、Oborin(1958年)。此外Kertesz與奧曼第也都在1964年錄製過這首曲子。而這四巨頭為何能湊在一起錄製這張唱片呢？這要從EMI名牌製作人Walter Legge說起，他介紹Oistrakh給卡拉揚認識，促成卡拉揚指揮、歐伊斯特拉夫演奏的哈查圖量小提琴協奏曲與比才/薩拉沙特的卡門幻想曲。卡拉揚當時宣稱他很渴望能夠跟Oistrakh合作，當時是1954年。

0 L) Y$ }3 G% f% N7 Y+ j$ j或許是天意，在1961年時，卡拉揚又與Oistrakh合作在維也納演出布拉姆斯小提琴協奏曲，不過他的兒子Igor卻早父親一步，在1959年就與卡拉揚在維也納演出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協奏曲。1968年，卡拉揚與羅斯卓波維奇合作錄製理查史特勞斯的｢唐吉軻德」。卡拉揚回憶他們錄製這張唱片時，羅斯卓波維奇的椅子發出巨大的噪音，卡拉揚問到：Slava，你沒問題吧？羅斯卓波維奇望著卡拉揚，回答：我沒事，不過你看，我騎著一匹老馬。卡拉揚心中說太棒了，我很喜歡他。羅斯卓波維奇表現了他的幽默，因為唐吉軻德騎的那匹馬就是老馬，比喻他演奏時所坐的那把發出噪音的老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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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c) f% E; b+ {1 W" t  o" @) R而李希特呢？李希特與歐伊斯特拉夫本來就因為普羅高菲夫而相熟，二人關係深厚。可能是因為這層關係，使得製作人Peter Andry可以撮合他們四位大師合作錄製這首曲子。其實，歐伊斯特拉夫對這首曲子可說是老鳥，前述1958年他就在Sargent指揮下錄製過，1960年時，在konstantin Ivanov指揮USSR交響樂團下，又與俄國大提琴家Knushevitsky、Oborin再度錄製貝多芬三重協奏曲。

有關這次的錄音，事後出現許多傳言，李希特在自傳中說這場錄音簡直就像在打仗，他和歐伊斯特拉夫一邊，卡拉揚與羅斯卓波維奇一邊，雙方對樂曲詮釋有不同的意見。其實這也是難免，越是出名的演奏家越是有自己的詮釋觀點，要讓其他人聽從某個人的詮釋是不可能的。也有傳言說由於這首曲子的鋼琴演奏相對簡單，所以李希特無法發揮。傳言歸傳言，不過從這張唱片之後，李希特與歐伊斯特拉夫就從未再跟卡拉揚合作錄製唱片。錄音四個月後，他們原班人馬去莫斯科演出，由於羅斯卓波維奇支持人權鬥士索忍尼辛，所以前蘇聯當局要求換下羅斯卓波維奇，改以其他大提琴家演出。不過歐伊斯特拉夫與李希特拒絕，逼得當局屈服。事後羅斯卓波維奇回憶這段往事：到今天為止都要記住這件事，這是音樂戰勝極權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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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貝多芬三重協奏曲的演奏詮釋我們不必多言，各大師都有他們表現淋漓盡致之處，尤其是卡拉揚的管弦樂，很多時候壓倒一切，顯露出帝王之姿。而小提琴、大提琴、鋼琴各有其獨當一面的表現樂段，嚴格說來鋼琴與大提琴的氣勢也都很強，只有小提琴比較弱些，但我認為這是錄音的關係。這張唱片的錄音有許多人聽來覺得不好，一開始管絃樂那麼弱，然後又突然那麼強。小提琴聽起來好像內縮，線條很細，不弱鋼琴與大提琴的突出。其實這樣的錄音效果是很真實的，錄音師並沒有特別把小提琴凸顯到前面來，還是保持三樣獨奏樂器該有的樂器音量比例。而且管絃樂的強弱之間對比也很大，這可能是許多音響迷覺得頭痛的地方，其實好錄音就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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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唱片是在DG常用的柏林附近耶穌基督小教堂錄製的，由EMI的製作人Peter Andry與錄音師Allen Stagg掌杓。柏林愛樂的基地就是在柏林，當然是就近找錄音場所，跑到英國錄音要花更多製作費，所以在耶穌基督小教堂錄音是合理的選擇。復刻黑膠唱片時是從24/96數位檔來的，並非原始類比母帶。復刻效果如何？如果不要與1969年的第一版相比，我認為相當不錯。華納唱片出版，各大唱片行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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