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哲的名字,在二岸三地肯定無人不知,如果您有聽流行音樂,恐怕也很難不買他的唱片。從1989年第一張「說謊」開始,一直到2016年他只出黑膠版那張「歌時代」,您至少也買過張信哲好幾張唱片吧?2017年他出版「擁恆」,2018年,他又即將在9月28日推出「歌時代II」,這又是只有黑膠版。總共算起來,張信哲光是專輯就推出了29張,如果連其他都算,那至少三十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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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z! Y' Q* {) q/ W7 p根據宣傳資料,張信哲為了出版這張「歌時代II」現場音樂會錄音黑膠唱片,已經花了3,500萬台幣。看到這個數字,我想絕大部份人一定會說這個數字太誇張了,現在黑膠唱片能賣幾張?就算能夠賣出10,000張好了,一張黑膠的唱片價錢跟「歌時代」一樣算2,000台幣整數好了,全部賣完也才收回2000萬台幣,這算盤怎麼打都是賠錢,有這麼笨的唱片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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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哲與潮水音樂到底要怎麼回收這3,500萬台幣我不清楚,不過這張「歌時代II」的確是花了不少錢,光是公關宣傳就是一筆大數目。為何我會知道呢?因為三月多我就接到唱片公司邀請我在4月5日、6日前往北京聽張信哲的音樂會,由於我已經有安排行程,所以無法與會。唱片公司不是只有邀請我一人,肯定還有報紙、電台、周刊等其他媒體,光是機票食宿就要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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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e" q- `1 V還有,這場「歌時代II」演唱會是在北京音樂廳舉行,租場地要錢吧?更大的花費還在後面,這次張信哲破天荒請來莫斯科交響樂團70人來伴奏,這些人的機票食宿酬勞要多少錢?除了古典樂團,當然還有流行樂團,張信哲請來的都是美國好手,包括
鼓手Brendan Buckley,他與 Miley Cyrus、Shakira、 Damien Rice、Daniel Powter、Roberto Carlos 等經常合作。吉他手Yogi Lonich也曾經與滾石合唱團、Shakira、AC/DC、Aerosmith、Linkin Park、Lenny Kravitz等巡迴演出。貝斯手Eric Holden與 David Foster、Shakira、Josh Groban等合作過。光是這三位大咖的酬勞肯定也不少。/ a+ i( [6 V# g f,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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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6 E+ y/ k+ a+ X) C, X7 {有古典樂團,有流行樂團,這樣的演唱會事先一定要團練,要彩排,不可能碰面就上台,張信哲找了北京著名的百花錄音棚來團練,這個錄音棚很大,可以錄管弦樂團,我猜張信哲在百花錄音棚不僅是跟伴奏樂隊練習而已,而是已經有先錄下完整的音樂會演唱曲。為何要事先錄下完整的音樂會演唱曲?一方面是作更精確的練習,另一方面以備不時之需。什麼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現場演出時張信哲、樂團有「出槌」,或者錄音有問題,事後就可以用錄音室排練的錄音來補上,否則張信哲或伴奏樂團怎麼可能讓錯誤永遠留在黑膠唱片上。不過,根據製作人李振權告知,他們在百花錄音室只有做團練而已,並沒有錄音,這張黑膠唱片是貨真價實的現場音樂會實況錄音,沒有修補。能夠這樣一氣呵成,真不簡單。不$ Y3 Y) H& _1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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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您會說,假若是這樣,那就不是真正的音樂會現場錄音了。其實這種情況在唱片界很常見,包括大師級古典音樂指揮家的錄音,雖然明著說是音樂會現場錄音,但也有在其中把排練時的錄音剪進去的。在百花錄音棚排練錄音要錢,音樂會現場在舞台上的現場錄音更要花大筆錢,那些錄音設備、人員、都是大筆開銷。音樂會結束後還要做混音、Mastering。最後還要送去日本刻版壓片。對了,演唱會的海報、唱片的封面還請來中國有名的當代畫家薛松(1965-)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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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6日演唱會是要賣票的,北京音樂廳滿座大約2,000個位子,票價有高有低,如果平均一張500人民幣,就算賣出1,500張票,二場音樂會收入也沒多少錢。何況還有其他開銷。 所以,如果宣傳上所言3,500萬台幣花費屬實,這筆投資肯定是要蝕本的。那麼到底張信哲與潮水音樂賺什麼?老實說製作單位一定精算過了,不可能做賠錢的生意。只是,像這種大手筆投資錄製唱片,大概也沒有幾個歌手藝人有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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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d V; ~/ H1 v, U }其實,上一張「歌時代」黑膠唱片,張信哲就已經是到美國洛杉磯Eastwest Studio錄音,後製是在倫敦Abbey Road錄音室做的,這都 是著名的錄音室,可見製作人李振權與張信哲都很有概念,而且為了求好很敢花錢。當然,「歌時代」雖然也是只出版黑膠唱片,但投資比較小,回收容易,這次的「歌時代II」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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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歌時代II」黑膠唱片聽起來如何呢?整張黑膠共收錄10首曲子,聽說演唱會中唱了15首,收錄十首是因為黑膠唱片的時間長度限制。不過,一場演唱會只唱了15首歌,會不會太少?難道是為了錄製這張現場演出唱片,所以請歌迷來現場營造氣氛嗎?如果只是要錄現場觀眾的鼓掌叫好聲,其實有現成的音效錄音可以用,把鼓掌音效混入錄音室錄音,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我相信張信哲是想錄出現場一次過(One Take)的氣氛,也是對自己的挑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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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張信哲唱片的人,就會熟悉他唱歌那種調調,以及伴奏的編曲方式,以前他的唱片中也有出現管弦樂伴奏者,不過錄音跟現在這張現場近百人的伴奏當然無法相比。以現場錄音效果而言,這張「歌時代II」錄得很好。張信哲的歌聲擺在音場中央最前面,第二層是管絃樂,第三層是流行音樂伴奏,第四層是套鼓,第五層是現場觀眾的掌聲。現場演唱會中最突出的當然是主唱,其次是套鼓,在錄音中也是如此,不過套鼓有時會拉到比較後面。電Bass也混音時也混得比較內斂,不過需要突出時也能夠發出軟Q清楚的低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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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管絃樂團的伴奏大部分時間是比較內斂的,藏在中間,名符其實扮演「內聲部」的腳色。整體混音很細膩,很緊密,層次、主從清晰不混亂。由於有管絃樂當作內聲部,所以整體伴奏效果聽起來很豐富,如果有好的音響系統,就可以聽出混音師的功力;假若是用一般小音響系統聽,可能會覺得伴奏混成一團,您可千萬不要誤以為錄音效果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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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B6 O6 e到底張信哲唱了哪十首?A面1. 我好想你 (詞:吳青峰 / 曲:吳青峰) 2. 十點半的地鐵 (詞 : 于歌 / 曲 : 劉錦澤) 3. 以後別做朋友 (詞:(吳易緯@植光土壤) / 曲:周興哲) 4. 終於等到你 (詞:陳曦 / 曲:董冬冬) 5. 記得 (詞:易家揚/ 曲:林俊傑) B面1. 一生所愛 (詞:唐書琛 /曲:盧冠 廷) 2. 有一個人 (詞:許少榮 / 曲:黎允文) 3. 有情世間( 詞:俞白眉、李繽 / 曲:李繽) 4. 末班車( 詞:馬嵩惟 /曲:李偉菘) 5. 信仰 (詞:陳耀川、易家揚 / 曲:陳耀川)。這些曲子我想常聽流行音樂的人都不陌生。十首曲子改編得很好,是簡單伴奏所無法做到的豐富音響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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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A面第一首一開始的氣勢就很龐大,讓人覺得那麼多人伴奏是有效果的。而B面從開始的第一首「一生所愛」音響效果就很好,一路唱下去,到了「末班車」時,是我所聽過幾個版本中編曲音響效果最吸引人的,一開始的強勁鼓聲與電吉他馬上勾起熱血沸騰,接下來腳踩大鼓與Bass所營造的低頻效果很美,搭配張信哲那種情歌迷死人的唱腔,使得這首歌的感人力量倍增。而最後一首「信仰」的鼓聲更是營造出寬深的音場,管弦樂編曲的厚度很夠,電Bass的效果也混得很好。尤其曲子終了前安排的高潮更是精彩,讓人覺得買這張黑膠唱片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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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歌時代II」只推出黑膠版,有些音響迷可能會猜測這是純類比錄音。不!這是24/96數位錄音,刻片時轉成類比製作黑膠唱片的。老實說現在錄製音樂會現場錄音用類比設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用那麼多麥克風,要用混音台,要用各種限制器、壓縮器,現在錄音室恐怕很難找到這些類比錄音設備,所以想要做類比錄音難度很高。何況,很多年輕錄音師根本不懂得類比錄音了,他們習慣的是數位錄音方式。以24/96規格轉成類比來刻片,已經比用16/44.1的規格好很多。或許有人會有疑惑,既然是數位錄音,為何不出版CD?原因很簡單,如果出版CD,必須把原本錄音的24/96規格降為CD的16/44.1規格,如此一來音效會減損。如果製作黑膠版,從24/96數位錄音解出來的類比訊號雖然已經經過數位轉類比,但效果依然很好,我猜製作單位就是為了想讓大家聽到最好的音效,所以才會製作黑膠版。) u( ?/ ?" I, ]/ y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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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張「歌時代II」一張黑膠唱片要賣多少錢?如果比照「歌時代」,那起碼也要2,000元台幣。一般黑膠唱片一張就要1,000台幣了,張信哲這種特別製作的紀念收藏型黑膠,我想賣這個價錢應該也是會搶購吧。. h; W) O9 }/ w' x& m0 o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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