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挑選音響迷最容易錯過的指揮,我想羅馬尼亞出出身的Sergiu Celibidache(1912-1996)應該要排第一。有關傑利畢達克的軼事太多了,在此無法一一列舉,包括福特萬格勒死後沒有當上柏林愛樂的音樂總監、在各樂團之間自我放逐流浪了一、二十年、最後落腳慕尼黑愛樂、超嚴格的排練、超慢的樂曲速度、與一些獨奏家不對盤、堅拒進錄音室錄音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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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利畢達克為何要反覆排練那麼多次,我猜是因為他對總譜上的每一個樂句、每一個過門、每一條旋律、每一處和聲、每一把樂器的音色都有他與眾不同的定見,他要樂團按照他腦海裡美好的音樂去演奏,所以必須反覆排練,一直到他想要的音樂美感出現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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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5 M& |) K4 t3 l4 D0 O為何他的樂曲速度都比其他指揮還慢呢?在1813年節拍器正式發明以前,作曲家所標示的速度只是讓演奏家做為參考而已。節拍器發明之後,即使速度有了標準,但音樂是活的,跟溪水一樣,有緩流處、有湍急處、有停滯回流處,怎麼可能會跟大陸的閱兵一樣的速度呢?所以,傑利畢達克的慢雖然遭到有些人的非議,但實際聽起來,卻是非常有道理的。什麼道理?您可以在他的慢中,真正體會到音樂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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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說傑利畢達克的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是音響迷必要的功課?其實他指揮的每一張唱片都可作為音響迷的功課,我只是舉例而已。在他的現場演出中,如果府上音響系統夠平衡,就可以聽出樂團演出時內聲部樂器的清晰呈現,還有層次的交織,各種樂器和聲的巧妙,以及音色的多變化。這些都是作曲家想要貢獻給聆聽者的音響之美。音響之美並不是敲幾聲大鼓、打幾個響鈸,左邊幾個打擊樂器聲、右邊幾個定音鼓,而是整體樂器的融合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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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7 k0 b( N, q' ~- o! j在傑利畢達克指揮的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中(1989年1月20日慕尼黑愛樂的演出),音響迷可以感受到所有音響系統平衡之美所需要具備的要素,那是有別於音響迷熟聽的天方夜譚、卡門、展覽會之畫等熱鬧曲目的更高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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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貝多芬的音樂無法進入錄音發燒榜?那是因為音響迷曲解了音響效果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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