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就自己錄 。 玩音響的最高樂趣， 訪大直 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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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報導大直張先生家裡這套音響系統了，因為這是一個典範。最早在他的聆聽室還在施工時，我就曾去過。到了聆聽室完成，我也去過幾次，每次想要報導，但行事低調的張先生卻都婉拒，認為時機還未到。這次，我終於獲得他的首肯，將報導重心放在他玩盤帶機的心路歷程，他的目的是想跟台灣少數玩盤帶機者分享經驗，同時也可以讓大家少走冤枉路。不過，張先生還是告訴我，他不曝光，而且只能稱其為大直張先生。




玩盤帶錄音不是錄音師
一位音響迷為何會自己玩盤式錄音（Reel to Reel）？這裡所謂的「玩錄音」要先做解釋，並不是他將自己轉為錄音師，而是跟著貝岡朵錄音師黃宏仁，在簽合法錄音約的樂團、演奏家舉辦音樂會時，跟著黃宏仁在後台錄音。黃宏仁將台上的麥克風架好，利用混音台將二聲道音訊傳給另一部盤式錄音座（事實上有三個人分享）同步錄音。他只要準備好錄音座、上好帶子、就等一聲令下同步按下錄音鍵，這就是玩錄音的過程。



天花板是可以電動調整反射角度的，右側窗戶有電動遮陽簾，左側有電動隔間，圖中所看到的隔間是收起來的。



右側是落地窗，擺滿盤式錄音座。



左側是進來的空間，有料理台，有必要時可以開啟電動隔間，將料理台隔在外面。


內中仍需要學習
乍看之下，這樣玩錄音好像人人都可為之，其實不然，有很多細節仍需要學習、經驗。首先您要有一部能夠錄音的盤式錄音座，接下來您要以標準測試帶校正，確保錄放音頭都沒問題。第三步您要決定到底是用1/4吋帶或1/2吋帶錄製。第四步要決定用15 IPS或30 IPS速度錄音（其實都是用30 IPS）。第五您要先確定帶子的長度，因為每首古典音樂的長度都會有所不同，即使是同一個曲目，唱片與現場的演奏時間也會有不同。更不要說指揮上台還要行禮如儀，演奏結束還要三進三出謝幕，最終還要有Encore曲。這些都會影響到底要用多長的帶子來錄音？通常可能需要用二部錄音座來接力，才不至於發生憾事。


這是天花板的結構，每片板子可以電動調整不同角度，不同的伸展。


張先生使用的Wilson Audio旗艦喇叭WAMM Master Chronosonic，加上雷神之錘超低音，以及四部Dan D'Agostino Relentless Epic 1600單聲道後級。



這是WAMM Master Chronosonic與雷神之錘近景。

此外，錄音過程也不是那麼簡單，張先生說還要注意Head Bump所帶來的效果，這種效果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負面的。簡單說，Head Bump就是磁頭與磁帶之間因為物理與電氣特性而產生的低頻增強，通常是在20Hz-100Hz之間。使用不同磁頭、不同磁帶、不同錄音座時，可能產生的Head Bump也會不同，所以錄音前要先量測，瞭解Head Bump特性，再做適當補償，這樣才能獲得比較中性的結果。



這是Dan D'Agostino Relentless Epic 1600單聲道後級近景。




黑膠訊源與串流訊源、CD訊源。



Kuzma黑膠唱盤搭配藍寶石臂管。

費用仍須考慮
而在錄音帶方面，張先生說現在磁帶價格越來越高，尤其他都是用30 IPS在錄音，帶子的用量也是可觀的費用。張先生說如果一盤14吋1/2吋帶寬的盤帶，一盤重量大概就4公斤，一次錄音起碼要帶4盤以上，光是錄音帶的重量就很可觀，更不要說二部錄音座的重量。張先生說，錄音時通常都要請搬運公司來搬運錄音座，在台北錄音還好，如果是在台中、台南、高雄錄音，搬運費用也是一筆。這些都是想玩盤帶錄音者要事先瞭解的費用。



Dan D'Agostino Relentless前級。


HSE Masterline 7唱放。



這支唱臂的臂管真漂亮。

我曾在後台看過幾次他們的錄音過程，氣氛其實是很緊張的，因為一旦發生錯誤就不可挽回，樂團不可能因為你的錯誤而重新演奏。所以，即使只是做為一個按下錄音鍵錄音的音響迷，其事前的準備工作、錄音器材的運送，電源、接線、準備錄音帶、事後剪接這些事情還是很繁瑣的，而且任何一個環節都錯不得。


張先生使用的Kurashiki Kako倉敷化工主動式避震台。



Stromtank S5000電池電源。



Clio測試儀器與麥克風，張先生用來瞭解整體聲音表現。



看到這隻「動物」或「超跑」嗎？從這裡可以窺知張先生使用的線材。


真正的母帶
張先生就是這樣錄下許多別人沒有的「現場Sashimi」音樂帶，也就是真正的母帶。而我們買到的黃宏仁貝岡朵錄音帶，是從母帶拷貝出來的，限量20套。差別在哪裡？第一、母帶與拷貝帶的差異。第二、15 IPS與30 IPS帶速的差異，拷貝帶大多是15 IPS，當然您要指定30 IPS也可以。第三、1/4吋帶與1/2吋帶的差異，我沒聽說過拷貝帶有用1/2帶寬的。第四、同樣條件的錄放音頭、偏壓相同的差異。而以上這些差異就是張先生認為追求極致表現必須跨過的門檻。所以，他一路買了七部各種品牌的著名盤式錄音座。


張先生的相機收藏壁櫃。



Melco系統。



1/2吋帶放音頭，這部盤帶機專門用來放音，沒有錄音頭。


七部著名盤式錄音座
張先生手上這七部盤式錄音座中，除了Metaxas & Sins Papillon（法文蝴蝶的意思）是新品之外，其他六部都是1970、1980年代的產品。如果要細說張先生的音響系統建構過程，那是一段長長的故事。張先生先在大直買下一個單位，從毛胚開始規劃音響室，光是音響室的設計、施工就花了好幾年，包括基本電源配線、可調角度、伸縮的天花板、右側的電動遮光、左側的電動隔間牆，一切都力求盡善盡美。



Studer A820，張先生有二部，這部專門用來放音，另一部則可做錄音、放音。



這是特別訂製的放音頭模組。



換了不同尺寸的錄放音頭，其他周邊零件也要換，圖中就是將1/4吋放音頭改為1/2吋之後，所需要更換的各種配件。



Studer A820全圖。



這是標準的消音、錄音、放音頭。

最近，張先生想改良電源的品質，又請人來拉專線，訂製電盤。要知道，如果毛胚狀態，這些都不難，但張先生的聆聽空間已經盡善盡美，想要再動工程，施工單位就要大傷腦筋了。目前張先生使用的電源處理器是Stromtank S-5000，給訊源、前級使用。


碟盤的大小有幾個尺寸，一般盤帶機最大只能容納14吋，再大就要卡到了。碟盤尺寸越大，所能容納的時間就越長。



這是Metaxas & Sins的Papillon盤式機，也就是蝴蝶。



Papillon的消音、錄音、放音頭排列。



Papillon的掛帶機械裝置。



Papillon的錶頭。


盡是頂級旗艦
在音響室施工同時，張先生也進行器材的選擇，經過層層諮詢試聽，張先生最後的定案是：喇叭Wilson Audio WAMM Master Chronosonic，還加二支雷神之錘超低音。前級是Dan D'Agostino Relentless Preamplifier，後級是四部Relentless Epic 1600單聲道後級（每聲道輸出1,600瓦8歐姆負載）。數位訊源是CH Precision 10系列之前的旗艦1系列。為何不買10系列？因為當初還沒有10系列。串流播放器則是Melco整套系統。


Ampex ATR-102。



Ampex ATR-102的操控板。



這個小東西是什麼？



原來這是用來標示、固定錄音帶頭的。

第一位到工廠的台灣人
至於黑膠系統則又是另外一段故事，原本買的是一家知名品牌，經過多次磨難，最後張先生選擇Slovenia的Kuzma黑膠唱盤與最新的Safir 12唱臂。這支唱臂的臂管以藍寶石製成，看起來半透明，是目前全世界唯一的一支藍寶石臂管。為了買Kuzma，張先生還趁去南歐旅遊時，順道去拜訪Kuzma。

Kuzma創立於1982年，老闆Franc Kuzma跟他說，張先生是台灣有代理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拜訪工廠的台灣人。從上述的器材中，可以看出張先生買的都是當時的旗艦機種，可見他在打造這套系統時，要的都是最頂的。對了，唱放用的是金光閃閃的HSE Masterline 7，這部唱放無疑也是頂級的。


另一部「正常」的Studer A820。



Studer C37真空管盤帶機。



Studer C37的底部。




Studer C37的底部近景。


Telefunken M21起步
張先生是在上述系統都定位之後，才開始玩盤帶機的，玩盤帶機的初衷很簡單，就是要有最好的訊源。張先生說第一部購入的是Telefunken M21，這是Telefunken在1980年代末期所製造的最後一代旗艦機，重達幾十公斤，機械結構優異，15 IPS與30 IPS帶速切換是基本的，它還可以微調轉速，可搭蝴蝶頭（Butterfly Heads），還有定位功能，能夠很快找到錄音帶中的特別段落。


不過，Telefunken M21無法滿足張先生，他陸續購入多部名機，現在M21只是用來做「迴帶機」而已，沒有擔任錄音與放音重任。張先生後續買入二部Studer A820，其中一部單獨做為放音使用，另一部則做為錄、放音之用。為了這二部A820，張先生又買了1/2吋帶的錄、放音頭套件，這個套件不僅是只有錄放音頭而已，而是包括盤帶通過的轉輪等都要更換，所以一套都要數萬台幣。



Studer C37的錄放音頭。



Telefunken M10。



Telefunken M10的機械結構很簡單。

二部Studer A820
為何選Studer A820呢？因為A820也是1980年代末期所製造，也是類比錄音座的登峰之作，比前一代A80（1970年代推出）更好。A820的機械結構非常精密，轉速穩定，抖動很低，而且內部電路採用模組設計。A820可以使用類比錄音的最寬錄音帶2吋帶，2吋帶可以分為24軌，這已經是類比時代的極限了。當然A820也可以做為1/4吋帶或1/2吋帶使用，也可做單聲道、立體聲使用，總之只要更換磁頭以及相關組件、模組，就可適應用家的需求。當然張先生也買了單聲道磁頭，專門用來聽單聲道磁帶。


Telefunken M10的播放、停止鍵充滿古味。



Telefunken M10的錄音前級V87、放音前級V86，左右聲道分離，所以有四部。

Studer C37與Telefunken M10
玩盤帶機的人都知道，市面上的二手機中，晶體放大者售價並不高，反倒是Studer C 37或Telefunken M10這二部以真空管放大的機器售價很高，因為很多盤帶迷都認為真空管放大的聲音會比較好。事實上這是有根據的，因為Decca在1950年代、1960年代有很多錄音都是使用Studer C37來錄製的。而DG或其他唱片公司也有很多是用Telefunken M10來錄製的（V86、V87是其Tape Pre）。


這二部機器錄製唱片的年代就是音響迷所謂的「唱片錄音黃金年代」，所以在二手市場上，這二部盤帶機才會炙手可熱。我在慕尼黑音響展上看到一部Studer C37要賣3.5萬歐元，可見其身價。事實上，德國Tacet唱片公司一直標榜真空管錄音，獲得音響迷的青睞，他們用的就是Telefunken M10。


既然這二部是真空管名機，張先生當然也想辦法買入，不過平常使用時，大部分是用改成1/2吋磁頭的Studer A820播放（只當播放機），而另一部A820與Ampex ATR-102 Stereo則經常帶著外出錄音。根據張先生的說法，他覺得Studer C37與Telefunken M10播放的聲音表現還不如他外接Doshi Tape Stage。


玩盤帶機，最好要準備標準測試帶。很貴，不過如果要檢查磁頭，這是必備的工具。


Doshi Tape Preamp
什麼是Doshi？Doshi是一家製造真空管擴大機的廠商，由Nick Doshi在2006年創立。他們有真空管唱放、真空管前級、真空管後級等，也有一部真空管Tape Preamp，電源分離，每聲道使用4支真空管，咸認是目前最好的真空管Tape Preamp。


這是Doshi Tape前級。



另一部Doshi Tape前級。

為了使用Doshi，錄音座必須從錄放音頭直接拉輸出給Doshi，跳開錄音座原本的錄、放音前級，為此當然要將錄音座送去給專家修改。張先生盤式錄音座大多是送到義大利一位專門修機、改機的師傅那裡，那位師傅據說已經修、改過超過600部各種盤式錄音座。在此要順帶說一句，現在能夠買到的錄音室專用盤式錄音座都是二手的，而且都是幾十年的二手機，買來之後必須經過整修才能使用。由於專業錄音座的機械結構非常精密，而且零件取得不易，如果沒有請真正的專家整修，您買的錄音座大概也是「半殘品」。


Telefunken M21，這部盤帶機已經現代化了。



Telefunken M21的磁頭。



Telefunken M21的錄放操控鍵與M15類似。




Telefunken M21的顯示已經採用液晶板了。

Ampex ATR-102
張先生的Ampex ATR-102 錄音座經常帶出去錄音，我看過幾次。這部方便攜帶的錄音座在1976年推出，當時數位錄音已經研究多年，準備推出，但Ampex還是推出ATR-102。這部錄音座的特點是馬達直接驅動，跳脫以皮帶驅動的方式，讓抖動降低、轉速更穩。此外，這部錄音座有很先進的磁帶張力控制系統，不論是錄音、放音、迴帶時都能保持穩定的磁帶張力。當然，那個時代的專業錄音座已經採用模組化設計，方便更換不同用途，ATR-102也不例外。



Stellavox TD9。

Stellevox TD-9
張先生還買入瑞士Stellevox TD-9盤式錄音座，這家也是瑞士精品，與Nagra齊名，同樣也是便攜式設計，方便外出錄音，當然也可以在錄音室內錄音。這部錄音座也是馬達直驅，沒有透過皮帶，而且磁帶路徑設計很特殊，當然內部也已經模組化。推出時間大概是1970年代末期，也是盤式錄音座的名機之一。


Stellevox在2017年公司重組，而且推出升級模組，張先生也購入L10 Line Modules，這是一套訊號輸入輸出模組，採用變壓器耦合，搭配平衡式輸入輸出端，也是模組化設計。在2020年，有一家名為SEPEA Audio的公司，買入TD-9原始設計圖，並且重新生產TD-9，不過改名Stellavox PRO TD9。


存放錄音帶的小房間，濕度控制在50度。



Nagra T Audio，看起來真複雜。


Nagra T Audio
想要收藏專業盤式錄音座，Nagra T Audio 絕對是不可或缺的。Nagra原本以製造便攜型專業錄音機起家，他們的工藝特色在於小而精密。但是Nagra卻在1981年推出，Nagra T Audio，這是一部可以用在錄音室錄音的專業機，而非攜帶到野外的錄音機。T Audio採用Twin-Capstan設計，磁帶回路設計也很特殊，防止磁帶被意外拉傷或損壞。而且它高度模組化，可以因應不同的工作需求而改變配備，包括控制鍵盤可以更換，各種EQ可以設定，還有精準的計時器與時間編碼同步功能。



盒子上標示紅色的都是張先生自己錄的。


Metaxas & Sins Papillon
張先生不僅擁有上述幾十年歷史的二手盤式錄音座，他也擁有現代最新的Metaxas & Sins Papillon錄音座，張先生可說是這部錄音座的第一位用家，也可能是這部錄音座設計製造過程的「白老鼠」。這話怎麼說呢？張先生原本想要買Ballfinger，研究之後發現，這部現代推出的盤式錄音座比較傾向家庭使用，而非專業用。此外當時的Ballfinger只有放音功能，沒有錄音功能，也無法以套件來更換磁頭。很明顯的，Ballfinger無法滿足張先生的需求。


剛好此時澳洲的Metaxas & Sins創辦人Kostas Metaxas（1981年創立公司）也在研發盤式錄音座。台灣很多音響迷都還記得古早以前，台中的吾爾益音響曾經代理過這家公司的產品，只不過當年的產品與現在的Metaxas & Sins完全不同。Kostas Metaxas不僅是音響迷，也是錄音迷，當然也是音響設計師，更厲害的是他也是精品設計師，您看他家產品的外觀設計，就知道他的創意無極限了。


這麼多年下來，自己錄製的音樂帶已經不少。


從陀飛輪到蝴蝶
Kostas Metaxas先是設計出一部體積較小的TR-X Tourbillon（陀飛輪），張先生買了，不過只能放音（後來推出能夠錄音的版本），而且性能也無法滿足張先生的要求。後來經過多次交換意見，Kostas Metaxas瞭解張先生想要的錄音座該有哪些功能，包括能夠使用14吋盤碟。最終，Papillon（蝴蝶）錄音座誕生了。為何起名蝴蝶？因為裝上二個盤碟之後，外觀上起來真的像是蝴蝶展翅。


這些也都是張先生自己錄的。

原本蝴蝶只有放音功能，後來加上可以錄音，張先生買回之後，發現電子線路的屏蔽做得不夠好，會出現小雜訊。又是多次書信往返討論，最後發現原來當初設計只是要給放音使用（大部分人買盤帶機用來播放，而非錄音），所以電子線路的屏蔽沒有做得很好，經過張先生的要求，終於將屏蔽做到放音、錄音都沒問題的高水準。張先生說，這部Papillon的Tape Stage做得很好，已經不需要另外改從磁頭輸出，這或許是因為Metaxas & Sins本來就有很優的擴大機。


這些都是外購的，竟然還看到Belafonte的盤帶。



這些是爵樂盤帶。



看到盒子上所寫的英文與數字，就可以知道是出自老外手筆。


這幾卷帶子大家都看得懂。



這幾卷帶子看了也會讓人流口水。



濕度50
有了7部名機，當然要有軟體，張先生除了自己跟隨黃宏仁所錄下的帶子之外，還有許多跟國外藏家購買的預錄盤帶，這些盤帶看起來像是刻片使用的工作帶，距離原始母帶也很近了。此外還有目前市面上在賣的許多發燒盤帶，這些盤帶都是宣稱從唱片公司母帶直接拷貝而來。


Philips的貝多芬鋼琴三重奏，我猜可能是美藝三重奏的帶子。



這些是2XHD的帶子。

老實說我對這種說法持懷疑態度，但畢竟買家也沒有其他選擇，只好「相信」廠家所言。這些錄音帶都被收藏在一個密閉小房間中，濕度維持50度，比張先生收藏的傳統相機還寶貝，他收藏的傳統相機只是以一個溫濕控制的壁櫃收藏而已。


不同距離，不同音場
前面說了那麼多，到底張先生這個聆聽空間聲音表現如何？張先生的喇叭系統很巨大，擴大機推力也很巨大，加上空間也很大，這三個大加總起來，就產生音樂廳聆樂的效果，我估計大約是音樂廳前五排以內所聽到的龐大音樂規模感，以及自然的層次定位感（不需要刻意解析），這種龐大的音樂規模感與聲音能量不是一般人家裡可以聽到的。


其實，一般人在家裡聽音響，可以自己選擇是想聽到指揮位置所聽到者？或在前五排所聽到者？或音樂廳中段所聽到者。這些不同的位置所聽到的音響效果當然是不同的，但其中最大的決定因素就是直接音與反射音的比例變化。


假若您想要聽到如指揮位置的清晰，可以將聆聽位置盡量靠近喇叭，讓耳朵所聽到的喇叭直接音多於空間反射的反射音。假若您想要與舞台有一定距離，但又想聽到清晰的層次深度定位感，此時要將聆聽位置稍微往後些，讓直接音與反射音的量接近相等。如果您想聽到的是音樂廳中段甚至後排位置，那就盡量讓聆聽位置往後挪，讓耳朵所聽到的直接音少於空間反射的反射音。


代表性音響系統
每一套音響系統，每一個聆聽空間，每一位音響迷都會有不同的特色，而這三個因素融合之後，可以產生數不清的不同聲音表現，我們去人家那裡所享受到的音響效果，就是主人的心之所向，也是他們盡心調聲的結果。對於張先生家裡的一切，我只能用「心嚮往之」來做總結，如果台灣要選出幾套具代表性的音響系統，大直張先生這套絕對要入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