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版本，Pavarotti、Freni，卡拉揚、蝴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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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公認一套最好的普契尼(1858-1924)「蝴蝶夫人」唱片之一，或許對有些人是「唯一」的最好。主角是Pavarotti(1935-2007)與Freni（1935-2020），由卡拉揚（1908-1989）指揮維也納愛樂演出。錄音師是當年的大咖Gordon Parry（2003年過世，蕭提尼布龍根指環的主要錄音師）以及助手。錄音座用的是Studer C37，這是一部盤帶迷夢寐以求的真空管盤帶機，跟Telefunken M10齊名。



錄音帶用了六卷Scotch 206，做成三張黑膠，而且還附贈一本很重的120頁精裝說明書與一張首演海報，很少拿到三張黑膠唱片是那麼重的。唯一可惜的是，這套並非如DG那種The Original Source作法，而是轉成24/192數位規格再去壓製黑膠唱片。對於「純黑膠迷」來說，這是唯一遺憾之處。不過即使以24/192數位規格去壓黑膠，音響效果也已經夠好了。



19世紀的歌劇作曲家，似乎很喜歡以異國題材來寫歌劇，這在當時可能也是一股風氣使然。加上這種題材有助於票房，使得我們能夠聽到許多這類著名歌劇。例如普契尼的「蝴蝶夫人」（日本）與「杜蘭朵公主」（中國）；威爾第的「阿依達」（埃及）；比才的「卡門」（西班牙）與「採珠者」（斯里蘭卡）；Delibes的「(Lakmé)（印度）；聖桑的「Samson et Dalila」（聖經中古代的加薩）；Massenet的「Thaïs」（古羅馬時期的埃及）等。



1900年，普契尼在倫敦Garrick Theatre觀賞美國劇作家David Belasco（1853-1931）所改編的獨幕劇「Madame Butterfly: A Tragedy of Japan」（先在美國百老匯演出，再到倫敦Duke of York’s Theatre）。而這齣獨幕劇又是根據美國作家John Luther Long(1861-1927)在1898年所發表的短篇小說「蝴蝶夫人」改編。而Long這篇短篇小說是受到法國作家Pierre Loti(1850-1923)所寫1887年的「Madame Chrysanthème」影響。Loti宣稱這是自己跟一位日本藝妓的生活回憶。



普契尼看了之後深深被這個題材吸引，於是與他的合作伙伴Giuseppe Giacosa、Luigi Illica開始動手籌劃。過程中，普契尼還請教日本駐義大利大使夫人有關日本人的風俗習慣衣著等相關細節。作曲時，普契尼還刻意融入美國國歌、日本民謠，還有五聲音階、三味線、尺八等樂器的模仿效果，可說費盡心力。可惜，1904年2月17日米蘭史卡拉歌劇院首演時失敗（普契尼認為是他的敵人的陰謀），不過普契尼馬上進行修改，三個月之後再於Brescia演出，結果大獲成功。後來普契尼還修改了第三版、第四版與第五版（1907年），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聽到的「蝴蝶夫人」。


到底蝴蝶夫人這個故事是否真人真事？有去過日本長崎旅遊的人一定有去過哥拉巴（Thomas Glover，1838-1911，蘇格蘭商人）公園，順道買文明堂總本店的長崎蛋糕。園裡面有一座「三浦環の像」，這是日本首演「蝴蝶夫人」著名的女高音三浦環帶著小孩的塑像，還有普契尼的塑像。此外這個公園還寫著蝴蝶夫人的故居。其實，Glover在長崎時的確有一位日本女友阿鶴 (Awajiya Tsuru)，在當時被認定是Glover的太太，而且育有子女，他並沒有拋棄阿鶴，而是一生留在日本，對日本工業產生影響。


而「蝴蝶夫人」這個名詞也被拿來形容當時跟外國人有短暫婚姻關係的日本女人。普契尼這齣「蝴蝶夫人」只是虛構的故事而已，事實上並沒有普契尼劇中美國海軍中尉平克頓與秋秋桑這段故事。不過「蝴蝶夫人」也寫實的揭露了美國打開日本市場之後，西方男人與日本女人的諸多愛情故事。


這套「蝴蝶夫人」被英國企鵝唱片評鑑評為三星帶花。日本唱片藝術名曲300首也選入這個版本。卡拉揚在1955年曾經與卡拉絲、Nicolai Gedda、史卡拉歌劇院合錄過，EMI唱片出版。而Pavarotti與Freni有沒有錄製過其他「蝴蝶夫人」？我沒找到，好像錄音室版本只有這一套。事實上Pavarotti的「蝴蝶夫人」唱片也只有這一套，至於現場演出的「風衣版」我就不甚了解。而Freni除了與帕華洛帝1974年這套「蝴蝶夫人」之外，同年他也在卡拉揚邀請下，與Domingo、維也納愛樂合拍一部「蝴蝶夫人」電影，指揮也是卡拉揚。


錄音時間1974年1月，地點在維也納的 Sofiensaal，也就是蕭提錄製華格納「尼布龍根指環」的地點。這個地方原本是19世紀一處蒸汽浴室，因為拱形的天花板以及地下有中空的地板（地板下方是原來的浴池），使得音響效果特別適合錄音。Decca從1950年代到1980年代，在這裡錄製很多唱片。這個場所在2001年遭到火災，2013年重建，現在已經不再錄音，而是做為維也納市民活動與舞會之用。


這套「蝴蝶夫人」的唱功、指揮如何？日本名曲三百首、企鵝唱片指南三星帶花已經說明一切，不需要我多嘴。而錄音效果呢？也是第一流的，我認為絕對比歌劇院現場聽歌劇還好。為什麼？因為歌劇院演出時，樂團是窩在舞台前沿下方的狹窄樂池裡面，聲音有點悶悶的，而演唱者的嗓音也沒有聽唱片那麼雄壯圓潤清晰。錄製唱片時，樂團通常安排在舞台上面，演唱者則是在樂團前面走位錄音，包括演唱與伴奏都很清晰。


假若您覺得三張黑膠很多，沒耐心聽，我建議您先聽第六面，這一面的錄音效果很突出，您一定馬上喜歡。其實其他五面的錄音效果也很棒，請耐心聆聽。這套黑膠是自1970年代以來，首次發行的黑膠再版。Decca 2025年發行，環球唱片總經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