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聽過鋼琴,有聽過古鋼琴(Fortepiano),有聽過大鍵琴(Harpsichord)演奏,但是有聽過小鍵琴(Clavichord)演奏嗎?小鍵琴顧名思義體積比大鍵琴還小,音域只有五個八度。大鍵琴是撥弦樂器,而小鍵琴跟鋼琴一樣,是擊弦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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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U+ ?7 t7 s2 w小鍵琴的聲音不像大鍵琴那麼華麗有尾音延展,它的琴鍵打擊到琴弦之後,尾音很短,聲音有點悶,嚴格說來還比較像是吉他的演奏聲。小鍵琴從14世紀就開始出現,歷經文藝復興時期、巴洛克時期甚至古典時期,其出現與存在的時期跟大鍵琴相當。不過,大鍵琴因為古鋼琴出現,而逐漸的式微,反而小鍵琴存在的時間更久。為什麼?因為小鍵琴並非用來公開演出的鍵盤樂器,通常是在家裡練習用的,許多著名的古典音樂作曲家也都用小鍵琴來輔助作曲。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巴哈與莫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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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ás Schiff(1953-)最早在1965年初次接觸到小鍵琴,當時他還是學生,受匈牙利電視台邀請,跟著名的鋼琴老師József Gát (1913-1967,也是巴托克的學生)一起彈奏Daniel Gottlob Türk(1750-1813)的四手聯彈作品。大概在1967年左右,George Malcom(1917-1997)到布達佩斯演奏大鍵琴,需要一位翻譜員,Schiff被指派此任務,George Malcom很滿意他的翻譜,從此結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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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Malcom教導Schiff如何不加踏板,只用手指來表現巴哈的複音音樂,以及數字低音藝術。George Malcom也給他一本CPE巴哈(巴哈的兒子)所寫的The True Art of Playing the Clavier,引領Schiff進入小鍵琴的世界。這讓Schiff動念潛心研究,為何巴哈與他的兒子會這麼喜歡小鍵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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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哈那個時代,管風琴是教堂中的上帝之聲,而大鍵琴則是演奏會上的耀眼主角,小鍵琴則因為音量小、音域窄,反而適合在家裡當作作曲家作曲時的工具,或者是在家裡替歌者伴奏,或獨自彈奏自娛,甚至也比較不會吵到鄰居。甚至在巴哈創意曲的首頁上,他還留下了彈奏小鍵琴時必須有「如歌的藝術」這樣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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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Schiff一直到40年後才買了第一部小鍵琴,這是因為他的好友Miklós Spányi(1962-)推薦一定要等Joris Potvlieghe(1967-)手做的小鍵琴,他的朋友也是Potvlieghe手做小鍵琴的用家。Schiff還特別去到比利時去參觀Potvlieghe的工作坊,讓他印象深刻。今天,Schiff擁有二部Potvlieghe手做小鍵琴,一部放在佛羅倫斯,另一部放在Basel。只要是在家,Schiff就演奏小鍵琴,彈奏巴哈的鍵盤音樂,而以前Schiff則是在鋼琴上彈巴哈。有時在早餐前以小鍵琴彈巴哈的創意曲之後,Schiff覺得他好像得到重生,耳朵、意念、靈魂、精神都變得清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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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鍵琴的中央A是404Hz,比鋼琴的440Hz低很多,這讓人聽起來更放鬆,更和諧、更愉悅。也因為小鍵琴沒有踏板,只用手指彈奏,這使得演奏者更能專心在音符上。Schiff衷心感謝小鍵琴,因為它,他對巴哈的音樂有了更進一層的認識,甚至以鋼琴演奏巴哈的音樂時,他都感受到更多的細節與更一致性。這其實也就是Andras Schiff以小鍵琴錄製這二張一套巴哈鍵盤作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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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以上的敘述,您已經知道小鍵琴的音響效果不會比大鍵琴好,當然更不能跟鋼琴相比,但誠如Schiff所言,透過小鍵琴的演奏,他對巴哈的音樂有更進一層的認識。所以,請靜下心來,慢慢品嚐這二張CD吧!錄音時間2018年,地點在波昂貝多芬之家,ECM發行,極光唱片進口總經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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