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是西方古典音樂的沃土,在這片土地上長出幾百年來豐碩的果實。不過,這塊沃土的精華地段大部分集中在德、奧、義、英、法幾國上,偏處北歐的國家並沒有產生多少夠份量的古典音樂作曲家,而西貝流士(1865-1957)無疑是少數幾位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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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蘭從13世紀以來,就一直被瑞典管轄,官方語言是瑞典語,芬蘭語就等於是方言。一直到19世紀脫離瑞典,但卻又落入俄羅斯手中,所以西貝流士那首「芬蘭頌」影響力才會那麼大。西貝流士出生在芬蘭,但他的名字卻是Jean,這明明是法國人的名字啊!其實他本來的名字是Johan Julius Christian,這是芬蘭名字無誤,但他的親人都叫他Janne。不過當他還是學生時,他將Jnne這個芬蘭發音改為跟他叔叔一樣的Jean,從此他的音樂史上的姓名就是Jean Sibeli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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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流士並非音樂神童,不過家裡的姐姐弟弟都喜歡音樂,姐姐彈鋼琴,弟弟拉大提琴,他從9歲開始學小提琴。不過長大後他卻選擇進入赫爾辛基大學唸法律,這是當時最有出息的出路之一。但後來他還是進入赫爾辛基音樂院(也就是現在的西貝流士音樂院)學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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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裡,他遇上剛好在那裡任教的Ferruccio Busoni(1866-1924),布梭尼鼓勵他學作曲,這才讓西貝流士以作曲留名古典音樂史。西貝流士當年還曾經去維也納愛樂考小提琴手,幸好沒考上,今天誰也不會知道當時的維也納愛樂裡面有哪些小提琴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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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流士在赫爾辛基音樂院畢業之後,在1892年開始擔任音樂院老師,1894年去義大利,接著在德國拜魯特觀賞華格納歌劇,大為讚賞,不過後來又轉為不喜歡華格納。但在納粹期間,他曾接受希特勒推薦的歌德獎章,被批評為納粹同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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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f7 }, W; z# c7 b, ~西貝流士從1897年開始就領取政府年俸,衣食無虞,讓他能夠專心作曲。在他過世前二十幾年幾乎就已經不事創作了,他的最後一部重要作品Tapiola交響詩在1926年完成後,等於就是在享受餘生。相比之下,才華橫溢的莫札特實在太可憐了,到臨死前都在為五斗米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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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892年開始,他的重要作品陸續完成,包括Kullervo, Op. 7交響詩 (1892年)、 En Saga交響詩Op.9 (1892年)、Karelia組曲 Op.11(1893年) 、Rakastava組曲Op.14(1894/1911/1912)、Lemminkäinen Suite Op.22(1895年)、第一號交響曲Op. 39(1898/1900年)、「芬蘭頌」Op. 26(1899/1900年)。此時西貝流士才35歲,已經享譽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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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v4 ?: K" p' C其後是第二號交響曲Op. 43(1901年)。1903年西貝流士寫下那首膾炙人口的小提琴協奏曲Op. 47,再往後1915-1919年間西貝流士完成第五號交響曲Op. 82,算是已經達到他作曲生涯的頂峰。這首交響曲與第二號交響曲也是他七首交響曲中,音響迷最喜歡的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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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流士的第七號交響曲完成於1924年,但卻遲遲不見第八號交響曲,事實上他死於1957年,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完成。根據西貝流士孫子敘述,他祖父曾把一堆手稿丟進壁爐,而西貝流士本人在1950年代接受訪問時,也曾說第八號交響曲的草稿已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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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5 g ^" _" T* I不過到了1982年,後代捐贈一批手稿中,被發現可能是第八號交響曲的草稿。經過整理考證,一直到2012年2月,才被赫爾辛基愛樂試演。不過作品表中西貝流士被認定只有7首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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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張SACD中,赫爾辛基愛樂在Susanna Mälkki(1969-)指揮下,錄製了Karelia Suite、Rakastava,以及Lemminkäinen三首組曲。Mälkki是芬蘭指揮,也是大提琴家,出生於赫爾辛基。在2014年,她就被指定為下任赫爾辛基愛樂的首席指揮,一直到2016年。2017年,赫爾辛基愛樂宣布延長她的合約,成為首席指揮家,一直到2021年。後來又宣布延長任期到2023年。這張唱片就是她在2020年10月(Rakastava)、2021年10月(Karelia Suite)與2023年2月(Lemminkäinen)錄製完成的。錄音地點在赫爾辛基音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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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張唱片之前,Susanna Mälkki已經替BIS唱片錄製過三張巴托克作品,現在錄製芬蘭的國家英雄作品,其情懷應該跟巴托克作品有很大的不同。從第一首Karelia組曲開始,她指揮棒下的弦樂群與銅管群就奏出吸引人的音樂與音響效果,聽起來不禁讓人跟芬蘭這塊土地上從13世紀開始的歷史做結合。
- @$ N& x9 F; H6 W2 H# @Susanna Mälkki的指揮讓音樂很有畫面,很適切傳達這些組曲的神話史詩內容。尤其Lemminkäinen在首演時就是由西貝流士親自指揮赫爾辛基愛樂,所以聽起來別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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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U. ^/ M$ r m( f而在錄音效果方面,弦樂非常細緻,擦弦質感彷彿浮在空氣中,音質很好。銅管悠揚迷人,鼓聲雖然不爆棚,但聽起來能夠感受到低頻的美感,整體來說是相當好的錄音效果。加上演奏詮釋深得我心,值得推薦。BIS唱片2023年發行,上揚唱片進口總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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